幻戲
.刀舞刀音聯合設定,以刀舞本丸為背景,時間點為義傳之後
.兩方三日月互換的胡鬧故事
.主要戲份為刀舞山姥切和刀音三日月,無cp標籤,帶有根據舞台劇情的三日月與山姥切的關係描寫
.刀舞審神者捏造設定,含出場
.為了喜劇效果帶有一定程度ooc
一
盛大的宴會呀。鶴丸沒由來地想,這樣形容當下真的適合不過。
「嗯,只有我覺得三日月先生說話沒之前難懂嗎?」太鼓鐘貞宗咬著炸蝦問道,外貌如同孩子的他被禁止碰酒,但光忠特地為他多做一份可口的下酒菜,嚥下蝦肉後他繼續,手同時伸向倒滿柳橙汁的杯子,「今天跟他對練時感覺怪怪的,要說的話……刀法流派也不同了?動作變得超輕巧耶!我還真沒見過腳速這麼快的太刀老爺爺啊!」
「三日月那個老爺爺怪怪的這點,一點也不讓人驚訝呢。貞仔,把那碟炸雞遞過來。」坐在墊子上的鶴丸國永豎起一腳,即使穿著白色和服亦毫無皇室御物的風範,他急不及待用筷子攻擊熱騰騰的炸雞,「認識他那麼久了,跑得這麼快第一次見呢,打贏後春風滿面的笑容也像年輕五百年。難道老頭最近遇上什麼順心事嗎,還是說──」他瞄了旁邊的短刀一眼,「貞仔你的狀態不好?來,給你仙人糰子,早點睡才會快高長大,可別讓其他短刀知道你連太刀的速度也敵不過呢。」
「鶴先生你是故意戳人家的痛處嗎!今天是特例,是特、例!」
「小貞,把腳從桌上放下來,這樣完全不帥氣。」燭台切光忠捧著一碟毛豆麻糬進來,他坐下時朝唯一沉默不語的同伴望去,「小伽羅不吃了嗎?咖哩飯不合口味?」
「對同類相殘沒興趣。也沒打算跟你們混熟。」大俱利伽羅低頭看著他的空杯,光忠默默將杯子取走亦渾然不覺。
「好好,小伽羅別繼續喝了。還有鶴先生,小伽羅說得對,同類相食可是重大病症的起因,別吃太多炸雞喔。」
「被教訓了呢,鶴先生,嘻。」
「貞仔,乖乖吃麻糬不要說話,太刀大人之間的談話短刀小孩子不應該插嘴。還有光仔,把雞講成仙鶴的同類大概你也醉了。」
不,我並沒有醉。燭台切想這樣回應,儘管他眼中的同伴與下酒菜紛紛添了數個重影,但他還能精準地挪動盤碟,以及盯緊小貞以免他拿到酒,那麼大概還是未醉吧。
話說起來。瞥見炒麵時他突然想起。三日月先生的口味好像變了啊,現在他跟短刀們一樣喜歡濃味香脆的食物,最近還特別喜歡吃拉麵,明天要弄哪一款拉麵呢?
二
「所以你想談什麼事。」長谷部的語氣一如以往的嚴厲,他筆直正坐於廊邊,目不斜視盯著前方。
山姥切把刀置於身側,他仍在整理思緒,接著要講的事很難解釋,弄不好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,他目前毫無證據,充其量只是屬於近侍的直覺與懷疑。然而這件事(有可能)攸關本丸安危,山姥切認為必須求助同伴的意見。
他終於準備好適合的開場白,在附近來回徘徊好幾遍的歌仙又回來了(山姥切差點要問對方是否忘了今天的內番分配),穿著內番服的男人端著茶壺茶杯和點心坐下,一臉若無其事為他們倒茶。
山姥切轉頭回望長谷部:「你有沒發現三日月的異狀?」
長谷部挑眉:「還不是跟平常一樣愛吃?也只有燭台切光忠會順他的意,每天的午飯換一種拉麵。」
「不,不止這樣。」
「是說花道嗎?」歌仙捧起茶杯探頭湊到兩人中間,「最近他完全沒有練習呢,真是浪費這個風雅的時分。」感受到兩人的視線,他又低頭默默喝茶。
「除了這些還有別的……」山姥切搖頭,難道真的是自己疑心太重,他嘗試提示,「例如刀法、舉止、生活習慣,以及……」
哎呀,是近侍大人呢。
山姥切轉身,那天演練完畢歸來的三日月微笑朝他走來,他剛好打算詢問演練場的情況,旋即察覺一絲細碎極微的不協,在逝散之前流過不明所以的心頭。
嗯,怎麼了嗎?三日月歪頭看他,想必自己的表情僵硬得可笑而且莫名其妙,山姥切強逼自己打起精神,將方才錯覺般的疑惑拋諸腦後,但再聽對方的話語他立刻知道違和感在哪。
那聲音依然是三日月一貫的沉穩柔和,但尾音不同了,他非常確定。他從沒聽過三日月這樣說話。
沒有,我沒事。山姥切急忙把布拉低,遮住震驚得近乎恐懼的視線。手指握緊了刀又鬆開,近侍霎時不確定要拔刀還是離開。在混亂無措和掙扎之間,三日月的臉已經湊近過來。山姥切可以從新月夜瞳瞥見自己的倒影。
真的嗎?近侍大人的臉很蒼白呀。關懷的聲線不知何時摻著低柔曖昧,輕輕撫過他的耳廓。但耳朵變得紅紅的呢。
山姥切立刻用手壓住披風擋住雙耳,一團混合的感情在他體內旋轉發熱,而對方毫不知情似地笑起來,眼睛愉快地瞇成一線。
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三日月……非常好看。
不,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天下五劍最美,但長久的相處中他被對方的其他特質吸引。三日月很強,而且一直耐心地引導自己成長,那份強大和溫柔足以化成他本人的全部,彷如月光太過燦麗而令人忘卻月亮的本貌,讓山姥切從未把對方的外貌放在心上。
一旦意會發現,便難以忽略。
端正挺拔的形容也顯得太輕描淡寫的五官,蝶翼似的眼睫毛下,傾溢溫潤的月眸投以凝視,流露跟唇上如岀一徹的笑意。還有自狩衣深處透出的古雅薰香,若有若無勾動他的感官。細看過後,三日月變得既熟悉又陌生。彷如視界倏然闊開,那份美在他眼中恣意放大,變得無法抑制或略視。
真的沒事嗎,近侍大人?現實的三日月再次靠近過來,山姥切總有種他刻意壓低聲線叫喚自己的錯覺,他甚至看見對方朝自己伸手時振袖袒露的手臂。
這種狀況莫名令他不知所措,雖然不該是刀劍男士所為,山姥切還是決定撤退為上。
歌仙直接否決他的想法,手中掛著糰子的竹籤左右擺動:「沒有,除了翹掉前天內番,說過的話忘光光,突然哼上幾句奇怪的現世歌曲,三日月還是老樣子。」
「歌仙兼定,你竟然現在才提起前天的怠惰!一會我要跟你談談。」長谷部敏銳捕捉到其他重點,接著把凌厲的目光掃過來,害山姥切以為自己也犯了錯,「本丸裡會對三日月宗近如此留神,大概只有你吧,反而我更想知道為什麼你一直緊追住他不放。」
山姥切拿起茶杯,不管熱茶燙舌直接大喝一口。沒有,我只是有些在意。他低聲嚅語,視線飄移。
他不能把真正的憂掛告訴長谷部,三日月似乎未曾跟其他人談過,儘管山姥切不明白對方信任自己的原因,他希望至少能把三日月托付自己的近侍工作做好,這包括好好看顧那個可惡的老頭。
(所以才無法不在意最近的異樣,深怕這是對方所說『不再在這個本丸』的徵兆,但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恐懼)
「真的那麼在意,就直接跟對方問清楚吧。」反正我們也不如你跟三日月那麼熟悉,歌仙悠然地說。雖然他覺得不過是平安老爺爺興致一時的品味轉換,久了自然便會恢復過來。
「這不是那麼容易開口的事吧……」
「那就用你擅長的手法,上次你怎樣解開小夜的心結,這次就照著做如何?」
「……」
長谷部頷首,留意到山姥切變化的表情後也拿起自己的茶:「你可是本丸的近侍,應該能夠解決本丸的麻煩,否則便是愧對主命。」
三
朱傘下的人向他回望,於搖晃林影裡揚起嘴角,那熟悉又陌生的微笑令他胸口一緊,好不容易穩住握刀的手。
三日月等他跨過木橋,才娓娓道起初秋金紅的景色之美,並邀請他一起欣賞森林漫飛的紅葉(還有享用稍後的點心)。走動時狩衣的薰香撲面纏來,山姥切不動聲色跟三日月拉開距離,屏住呼息緊盯那背影的一舉一動。三日月身上沒有帶劍。
不該有的破綻來了。
他疾步拔刀不過電光瞬間,彎刃凌厲割開了風,直攻對方毫無防備的要處。那把傘子倏地收起,在飛快旋身的紺藍之中化為一抹模糊飛逝的紅,山姥切感知到他的刀被擋下了。
「哎呀哎呀。」三日月撑著重新打開的紙傘,笑意平淡,就像方才的突襲未曾發生,「近侍大人今天的興致難得地高呢。」
山姥切抿唇不語,他謹慎挪步,目光肅然,劍刃在手中轉了數圈後再度刺出。三日月旋住紅傘往地下一掃,落葉翩動紛起遮去視線,他用鞘揮除以刀斷開,漫天枯葉之間看見對方奔入森林深處。
比以前快多了。每步他都精準踏落盤結樹根上逐漸追近,木林間偶爾響起鋒銳的劍聲與和應的紙音竹聲。每一次砍刺及抵擋山姥切的懷疑便沉得更深,腦海浮現的猜測卻更晰明清楚。
上一次在樹林跟三日月的追逐戰掠過心頭,稍一失神劈砍的劍略錯角度被阻停,反手把刀鞘擊向對方亦被籠手不為所動地接下。山姥切心裡嘖了一聲,不知不覺靠太近,他施力一跳,於幾步之外著地並瞬即轉頭舉刃。
三日月沉下身體後輕盈躍起,他以傘代劍,顯然打算從上方壓制執刀的手。這一刻答案昭然若揭。
「你果然不是他!」怒氣猛然爆發,揮上的刀陷入傘骨幾分,三日月立刻挪離任由紙傘飛脫墮地,而打刀緊緊進逼,「你究竟是誰?有什麼意圖?三日月他在哪裡?!」
一刀迅速承接一刀,呼吸的交替亦太過漫長,夜藍狩衣隨對方劈擊的節奏退避振飛,有如倚偎於刀劍韻律的舞蹈。新月搖漾的眼眸沉著,靜候有機可乘的微隙。
「我就是三日月宗近呀。」一手捉住襲來刀鞘的他悠悠說道。
山姥切狠狠拉扯劍鞘的另一端,對方的手卻紋風不動,湖綠眼瞳幾乎傾湧火焰:「別想騙我,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!」
年輕人啊。他聽見神似三日月的男人低聲喃嘆,那個表情跟他的記憶完全重疊:「我可沒說過我是這個本丸的三日月宗近。」
不曾見過的魅惑微笑在唇上轉瞬而逝。
四
真相是──兩個三日月交換了身分。
他們於演練場上相遇,閒聊間不知是誰先起了主意,並一致認為會是一番有趣的經歷,我行我素加承兩倍的兩人便不動聲色回到彼此本丸,一直瞞過同伴扮演對方。
「太亂來了!」山姥切把雙手縮握成拳狀,以壓抑拍桌的衝動,他嘗試放緩呼吸,提醒自己身為近侍不能在外人面前失禮。
「嗯,沒想過會如此順利,每個本丸的爺爺果然都很近似,扮演時不太費力。」那個三日月語帶笑意,現在看來神情跟原本的三日月非常不同。噙月眸瞳泛盈流動的昂然自信,顰笑姿態形如華麗鋒刃,他所熟悉的三日月,則彷如沉靜的優雅收鞘。
「我就看出你不是我們的三日月了。」山姥切沒忘記反唇相譏。
「三日月說過,只要在近侍大人這邊過了關,那就會瞞過所有人。」可惜我還是沒能完全騙過去呀。那個三日月發出嘆息,「至少我嘗到這裡的光忠拉麵,真的一如三日月所說的美味,也就達成此行目的了,哈哈哈。」
竟然是為了這個原因!山姥切滿懷錯愕與無奈,而那逐點燃昇化為忿惱。就是為了吃!可惡的老頭!害他像個笨蛋般擔憂掛心,而始作俑者(們)卻當成嬉戲似的快活。近侍猛地甩開披風站起身,他的目光剛硬微怒:「你的行為完全無視本丸間不得私自交換刀劍男士的規則,我要跟政府通報!」
那個三日月幽幽看他離去,舉起振袖掩去半臉,吐出的一字一句卻清晰迴響。你們本丸的三日月。
準備踏出房間的腳步煞然頓住。
「要說的話,他是共犯,交換身份的主意他亦有份,不然我怎可能憑一己之力制服這裡的天下五劍。」如岀一轍的聲線摻染不曾聽過的揶揄,「如果通報了,那麼他也與我同罪。」
山姥切僵住身體回頭,望見那個三日月笑得一臉溫柔無害,卻令他有拔劍再打一場的衝動。
「這樣會如何呢,近侍大人?」
「絕對不行!」
山姥切嚇了一跳,衝進房間的主人幾乎迎頭撞上他,他第一次看見她滿臉驚惶的慌張樣子。
「主人?」
「山姥切,他可是那個偶像本丸的三日月宗近,你不能上報政府!這件事不能公開!」
「啊?」
偶像是什麼東西?山姥切拼命回想之前有否讀過相關的政府公文,是新的出陣部隊嗎,很強的嗎。
「萬一演出取消的話,萬一傳出去的話,同事們絕對會圍起來宰了我……嗚,山姥切你有聽說過那個刀劍男士殺敵刀會發出光芒的本丸嗎?他們還能在天上飛耶!不,首先花丸審神者會把我掐死,接著以後也不借先行帳號給我……」
「哪個本丸那麼強?而且主人,您從哪裡認識那些會對你不利的人……」
主人一把捉住他的披風,她的表情令他噤聲:「山姥切你先讓我說,最重要的是──我還要抽票呀!!」
完全不明白主人接下來連珠炮發的實際意思,但似乎是相當嚴重的情況,山姥切只好安撫主人不會立刻報告,但他必須先讓三日月回到這個本丸。
就在這時那個三日月俯身探前。原來是支持我們的主人呢,你準備去看演出嗎。他揚起的微笑意味深長得可疑,彷彿察知到危險的山姥切瞇起眼睛,把主人護在身後。
或許這樣做是正確的,主人發出異常接近悲鳴極其奇異的高音(讓他差點拔刀),怯怯看了那個三日月一眼後又立刻躲回他的披風後面(說真的他可以把那個三日月砍一砍嗎)。
「不行不行,實在太近了,他竟然在這裡!我真不敢相信,剛剛算飯殺嗎?」
「主人,您的本丸也有一位三日月。」山姥切一本正經地提醒,他完全搞不懂主人的連串奇怪行為和言語,「他們的外表一模一樣,您應該看習慣了。」
「不同呀,山姥切,這個三日月在台上可是會閃閃發光的。」
「?」
五
「你之前便察覺到了吧,鶴丸。」山姥切瞄向百無聊賴假裝路過的白衣青年,為了能同時聽見房內動靜他壓低話聲。
鶴丸托住下巴,眼神笑容藏不住狡黠的光芒:「怎樣也比不上近侍大人的敏銳直覺呀,這件事有趣到不行,急著揭穿就太無聊了。」
現在便要結束實在太早了。山姥切幾乎聽到懸在尾末的後續一句,他嘆氣,閒著沒事的雙手抱在胸前,又往紙門挪近一點,試圖傾聽門後的聲響。三日月大概沒有加入交談,山姥切沒辨認出他的聲線。
紙門不久後滑開,率先走出的加州清光以及伴隨的叨叨絮絮令山姥切一怔,回過神來才想到那是對方本丸的近侍和總隊長。
「……才剛單騎出陣回來就被下令要把你抓回來,真是的!竟然在這種時候跑掉,三日月你知道排練進度因為你落後多少嗎,回去後主人肯定罰你睡在練習室!」
「真嚴格呢,哈哈哈。」
那個三日月笑著回應,他確定對方完全充耳不聞(「就是會假裝沒聽見別人的話!」那個清光氣得一直踱腳)。山姥切對於別個本丸的事宜不感興趣,他轉頭往房內看,目光恰巧與那個三日月的視線交錯。那個三日月朝他貶眼,燦爛笑意滿盛,他狠狠回瞪過去。那到底是什麼眼神,看不起仿作嗎,哼。
他的主人也出來了,步伐莫名輕盈,彷彿再小跑步一下就能飛起來,明明之前一臉慌張渾身抖個不停。山姥切思索一會,還是覺得別深究比較好。
三日月緊隨其後,他向山姥切淺淺一笑,嘴角噙著往常溫暖柔和,熟悉的神情讓近侍安心。
那個清光向主人深深鞠躬,還想扯住那個三日月一起低頭道歉,只是天下五劍完全不為所動:「我們的三日月為你們帶來麻煩了。」
「不會不會,能夠拿到關係席我也賺到了,」山姥切特地乾咳一聲,坐在廊沿的鶴丸發出噗笑,主人不自覺把手上的信封低調藏好,「我的意思是,呃,一如剛才的協議,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吧。」
兩位三日月回到原位,(彷彿)不曾有過這場鬧劇。
「對,我們那邊大概是三日月不小心被投石兵砸中頭,才會做出連串有如撞邪的舉動。」那個清光裝出平板的聲調,不知為何山姥切聯想到累得不行卻被逼工作而拼命張爪抓地的貓,想必擔任那個本丸的近侍很辛苦吧,如果有機會他也想跟對方交流一下。
「哈哈哈,原來其他本丸裡的爺爺不是光喝茶和吃點心,還需要學習新技能呢。」唱歌跳舞真的難到爺爺了。三日月笑說,細聽之下彷似帶著令人驚恐的遺憾。
你別亂學奇怪的東西。山姥切無力喃語。
那個三日月湊近過來:「很有趣不是嗎?再多學一點的話,說不定就能代替我演出,大家不會發現的呢。」
你別亂教別人奇怪的東西!山姥切忍不住生氣喊道,而那兩位三日月已經站在一起哈哈大笑。
我說啊,這個畫面真的有夠嚇人的。鶴丸支著頭,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言詞,儘管山姥切不確定那是指兩個老頭大笑的畫面,抑或他們的三日月扮演成那個三日月的場面。
兩個三日月的笑聲加起來特別魔性啊。那個清光咕噥一句,他撥弄了紅圍巾一下。差不多了,本丸裡還有一位兇兇的主人等著你回去接受怒吼和苦練呢,三日月。
聽說近侍大人一直為我擔憂呢。
山姥切伸手把披風拉低,三日月佇足廊沿微笑凝視。方才片語有如落葉一般悄靜輕盈,金紅葉瓣摻了層層記憶,山姥切思索著也回憶著,各式各種疑惑憂慮無奈安心的思緒情感清晰鮮明,促使一句話語從心底湧上舌尖,呼之欲出。
「可惡的老頭!」然後他大步離去。
「哈哈哈,可惡的老頭……嗎。」
三日月搖頭,紺藍振袖凜然揮動伴隨無聲步伐,轉角之時兩人已經並肩前行。
20171027.花想
花想:抽票與還願的產物,一切都為了讚美刀音爺。
特別感謝:星月晴(開頭協寫)、瑾桑
.兩方三日月互換的胡鬧故事
.主要戲份為刀舞山姥切和刀音三日月,無cp標籤,帶有根據舞台劇情的三日月與山姥切的關係描寫
.刀舞審神者捏造設定,含出場
.為了喜劇效果帶有一定程度ooc
一
盛大的宴會呀。鶴丸沒由來地想,這樣形容當下真的適合不過。
「嗯,只有我覺得三日月先生說話沒之前難懂嗎?」太鼓鐘貞宗咬著炸蝦問道,外貌如同孩子的他被禁止碰酒,但光忠特地為他多做一份可口的下酒菜,嚥下蝦肉後他繼續,手同時伸向倒滿柳橙汁的杯子,「今天跟他對練時感覺怪怪的,要說的話……刀法流派也不同了?動作變得超輕巧耶!我還真沒見過腳速這麼快的太刀老爺爺啊!」
「三日月那個老爺爺怪怪的這點,一點也不讓人驚訝呢。貞仔,把那碟炸雞遞過來。」坐在墊子上的鶴丸國永豎起一腳,即使穿著白色和服亦毫無皇室御物的風範,他急不及待用筷子攻擊熱騰騰的炸雞,「認識他那麼久了,跑得這麼快第一次見呢,打贏後春風滿面的笑容也像年輕五百年。難道老頭最近遇上什麼順心事嗎,還是說──」他瞄了旁邊的短刀一眼,「貞仔你的狀態不好?來,給你仙人糰子,早點睡才會快高長大,可別讓其他短刀知道你連太刀的速度也敵不過呢。」
「鶴先生你是故意戳人家的痛處嗎!今天是特例,是特、例!」
「小貞,把腳從桌上放下來,這樣完全不帥氣。」燭台切光忠捧著一碟毛豆麻糬進來,他坐下時朝唯一沉默不語的同伴望去,「小伽羅不吃了嗎?咖哩飯不合口味?」
「對同類相殘沒興趣。也沒打算跟你們混熟。」大俱利伽羅低頭看著他的空杯,光忠默默將杯子取走亦渾然不覺。
「好好,小伽羅別繼續喝了。還有鶴先生,小伽羅說得對,同類相食可是重大病症的起因,別吃太多炸雞喔。」
「被教訓了呢,鶴先生,嘻。」
「貞仔,乖乖吃麻糬不要說話,太刀大人之間的談話短刀小孩子不應該插嘴。還有光仔,把雞講成仙鶴的同類大概你也醉了。」
不,我並沒有醉。燭台切想這樣回應,儘管他眼中的同伴與下酒菜紛紛添了數個重影,但他還能精準地挪動盤碟,以及盯緊小貞以免他拿到酒,那麼大概還是未醉吧。
話說起來。瞥見炒麵時他突然想起。三日月先生的口味好像變了啊,現在他跟短刀們一樣喜歡濃味香脆的食物,最近還特別喜歡吃拉麵,明天要弄哪一款拉麵呢?
二
「所以你想談什麼事。」長谷部的語氣一如以往的嚴厲,他筆直正坐於廊邊,目不斜視盯著前方。
山姥切把刀置於身側,他仍在整理思緒,接著要講的事很難解釋,弄不好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,他目前毫無證據,充其量只是屬於近侍的直覺與懷疑。然而這件事(有可能)攸關本丸安危,山姥切認為必須求助同伴的意見。
他終於準備好適合的開場白,在附近來回徘徊好幾遍的歌仙又回來了(山姥切差點要問對方是否忘了今天的內番分配),穿著內番服的男人端著茶壺茶杯和點心坐下,一臉若無其事為他們倒茶。
山姥切轉頭回望長谷部:「你有沒發現三日月的異狀?」
長谷部挑眉:「還不是跟平常一樣愛吃?也只有燭台切光忠會順他的意,每天的午飯換一種拉麵。」
「不,不止這樣。」
「是說花道嗎?」歌仙捧起茶杯探頭湊到兩人中間,「最近他完全沒有練習呢,真是浪費這個風雅的時分。」感受到兩人的視線,他又低頭默默喝茶。
「除了這些還有別的……」山姥切搖頭,難道真的是自己疑心太重,他嘗試提示,「例如刀法、舉止、生活習慣,以及……」
哎呀,是近侍大人呢。
山姥切轉身,那天演練完畢歸來的三日月微笑朝他走來,他剛好打算詢問演練場的情況,旋即察覺一絲細碎極微的不協,在逝散之前流過不明所以的心頭。
嗯,怎麼了嗎?三日月歪頭看他,想必自己的表情僵硬得可笑而且莫名其妙,山姥切強逼自己打起精神,將方才錯覺般的疑惑拋諸腦後,但再聽對方的話語他立刻知道違和感在哪。
那聲音依然是三日月一貫的沉穩柔和,但尾音不同了,他非常確定。他從沒聽過三日月這樣說話。
沒有,我沒事。山姥切急忙把布拉低,遮住震驚得近乎恐懼的視線。手指握緊了刀又鬆開,近侍霎時不確定要拔刀還是離開。在混亂無措和掙扎之間,三日月的臉已經湊近過來。山姥切可以從新月夜瞳瞥見自己的倒影。
真的嗎?近侍大人的臉很蒼白呀。關懷的聲線不知何時摻著低柔曖昧,輕輕撫過他的耳廓。但耳朵變得紅紅的呢。
山姥切立刻用手壓住披風擋住雙耳,一團混合的感情在他體內旋轉發熱,而對方毫不知情似地笑起來,眼睛愉快地瞇成一線。
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三日月……非常好看。
不,他當然知道對方是天下五劍最美,但長久的相處中他被對方的其他特質吸引。三日月很強,而且一直耐心地引導自己成長,那份強大和溫柔足以化成他本人的全部,彷如月光太過燦麗而令人忘卻月亮的本貌,讓山姥切從未把對方的外貌放在心上。
一旦意會發現,便難以忽略。
端正挺拔的形容也顯得太輕描淡寫的五官,蝶翼似的眼睫毛下,傾溢溫潤的月眸投以凝視,流露跟唇上如岀一徹的笑意。還有自狩衣深處透出的古雅薰香,若有若無勾動他的感官。細看過後,三日月變得既熟悉又陌生。彷如視界倏然闊開,那份美在他眼中恣意放大,變得無法抑制或略視。
真的沒事嗎,近侍大人?現實的三日月再次靠近過來,山姥切總有種他刻意壓低聲線叫喚自己的錯覺,他甚至看見對方朝自己伸手時振袖袒露的手臂。
這種狀況莫名令他不知所措,雖然不該是刀劍男士所為,山姥切還是決定撤退為上。
歌仙直接否決他的想法,手中掛著糰子的竹籤左右擺動:「沒有,除了翹掉前天內番,說過的話忘光光,突然哼上幾句奇怪的現世歌曲,三日月還是老樣子。」
「歌仙兼定,你竟然現在才提起前天的怠惰!一會我要跟你談談。」長谷部敏銳捕捉到其他重點,接著把凌厲的目光掃過來,害山姥切以為自己也犯了錯,「本丸裡會對三日月宗近如此留神,大概只有你吧,反而我更想知道為什麼你一直緊追住他不放。」
山姥切拿起茶杯,不管熱茶燙舌直接大喝一口。沒有,我只是有些在意。他低聲嚅語,視線飄移。
他不能把真正的憂掛告訴長谷部,三日月似乎未曾跟其他人談過,儘管山姥切不明白對方信任自己的原因,他希望至少能把三日月托付自己的近侍工作做好,這包括好好看顧那個可惡的老頭。
(所以才無法不在意最近的異樣,深怕這是對方所說『不再在這個本丸』的徵兆,但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恐懼)
「真的那麼在意,就直接跟對方問清楚吧。」反正我們也不如你跟三日月那麼熟悉,歌仙悠然地說。雖然他覺得不過是平安老爺爺興致一時的品味轉換,久了自然便會恢復過來。
「這不是那麼容易開口的事吧……」
「那就用你擅長的手法,上次你怎樣解開小夜的心結,這次就照著做如何?」
「……」
長谷部頷首,留意到山姥切變化的表情後也拿起自己的茶:「你可是本丸的近侍,應該能夠解決本丸的麻煩,否則便是愧對主命。」
三
朱傘下的人向他回望,於搖晃林影裡揚起嘴角,那熟悉又陌生的微笑令他胸口一緊,好不容易穩住握刀的手。
三日月等他跨過木橋,才娓娓道起初秋金紅的景色之美,並邀請他一起欣賞森林漫飛的紅葉(還有享用稍後的點心)。走動時狩衣的薰香撲面纏來,山姥切不動聲色跟三日月拉開距離,屏住呼息緊盯那背影的一舉一動。三日月身上沒有帶劍。
不該有的破綻來了。
他疾步拔刀不過電光瞬間,彎刃凌厲割開了風,直攻對方毫無防備的要處。那把傘子倏地收起,在飛快旋身的紺藍之中化為一抹模糊飛逝的紅,山姥切感知到他的刀被擋下了。
「哎呀哎呀。」三日月撑著重新打開的紙傘,笑意平淡,就像方才的突襲未曾發生,「近侍大人今天的興致難得地高呢。」
山姥切抿唇不語,他謹慎挪步,目光肅然,劍刃在手中轉了數圈後再度刺出。三日月旋住紅傘往地下一掃,落葉翩動紛起遮去視線,他用鞘揮除以刀斷開,漫天枯葉之間看見對方奔入森林深處。
比以前快多了。每步他都精準踏落盤結樹根上逐漸追近,木林間偶爾響起鋒銳的劍聲與和應的紙音竹聲。每一次砍刺及抵擋山姥切的懷疑便沉得更深,腦海浮現的猜測卻更晰明清楚。
上一次在樹林跟三日月的追逐戰掠過心頭,稍一失神劈砍的劍略錯角度被阻停,反手把刀鞘擊向對方亦被籠手不為所動地接下。山姥切心裡嘖了一聲,不知不覺靠太近,他施力一跳,於幾步之外著地並瞬即轉頭舉刃。
三日月沉下身體後輕盈躍起,他以傘代劍,顯然打算從上方壓制執刀的手。這一刻答案昭然若揭。
「你果然不是他!」怒氣猛然爆發,揮上的刀陷入傘骨幾分,三日月立刻挪離任由紙傘飛脫墮地,而打刀緊緊進逼,「你究竟是誰?有什麼意圖?三日月他在哪裡?!」
一刀迅速承接一刀,呼吸的交替亦太過漫長,夜藍狩衣隨對方劈擊的節奏退避振飛,有如倚偎於刀劍韻律的舞蹈。新月搖漾的眼眸沉著,靜候有機可乘的微隙。
「我就是三日月宗近呀。」一手捉住襲來刀鞘的他悠悠說道。
山姥切狠狠拉扯劍鞘的另一端,對方的手卻紋風不動,湖綠眼瞳幾乎傾湧火焰:「別想騙我,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!」
年輕人啊。他聽見神似三日月的男人低聲喃嘆,那個表情跟他的記憶完全重疊:「我可沒說過我是這個本丸的三日月宗近。」
不曾見過的魅惑微笑在唇上轉瞬而逝。
四
真相是──兩個三日月交換了身分。
他們於演練場上相遇,閒聊間不知是誰先起了主意,並一致認為會是一番有趣的經歷,我行我素加承兩倍的兩人便不動聲色回到彼此本丸,一直瞞過同伴扮演對方。
「太亂來了!」山姥切把雙手縮握成拳狀,以壓抑拍桌的衝動,他嘗試放緩呼吸,提醒自己身為近侍不能在外人面前失禮。
「嗯,沒想過會如此順利,每個本丸的爺爺果然都很近似,扮演時不太費力。」那個三日月語帶笑意,現在看來神情跟原本的三日月非常不同。噙月眸瞳泛盈流動的昂然自信,顰笑姿態形如華麗鋒刃,他所熟悉的三日月,則彷如沉靜的優雅收鞘。
「我就看出你不是我們的三日月了。」山姥切沒忘記反唇相譏。
「三日月說過,只要在近侍大人這邊過了關,那就會瞞過所有人。」可惜我還是沒能完全騙過去呀。那個三日月發出嘆息,「至少我嘗到這裡的光忠拉麵,真的一如三日月所說的美味,也就達成此行目的了,哈哈哈。」
竟然是為了這個原因!山姥切滿懷錯愕與無奈,而那逐點燃昇化為忿惱。就是為了吃!可惡的老頭!害他像個笨蛋般擔憂掛心,而始作俑者(們)卻當成嬉戲似的快活。近侍猛地甩開披風站起身,他的目光剛硬微怒:「你的行為完全無視本丸間不得私自交換刀劍男士的規則,我要跟政府通報!」
那個三日月幽幽看他離去,舉起振袖掩去半臉,吐出的一字一句卻清晰迴響。你們本丸的三日月。
準備踏出房間的腳步煞然頓住。
「要說的話,他是共犯,交換身份的主意他亦有份,不然我怎可能憑一己之力制服這裡的天下五劍。」如岀一轍的聲線摻染不曾聽過的揶揄,「如果通報了,那麼他也與我同罪。」
山姥切僵住身體回頭,望見那個三日月笑得一臉溫柔無害,卻令他有拔劍再打一場的衝動。
「這樣會如何呢,近侍大人?」
「絕對不行!」
山姥切嚇了一跳,衝進房間的主人幾乎迎頭撞上他,他第一次看見她滿臉驚惶的慌張樣子。
「主人?」
「山姥切,他可是那個偶像本丸的三日月宗近,你不能上報政府!這件事不能公開!」
「啊?」
偶像是什麼東西?山姥切拼命回想之前有否讀過相關的政府公文,是新的出陣部隊嗎,很強的嗎。
「萬一演出取消的話,萬一傳出去的話,同事們絕對會圍起來宰了我……嗚,山姥切你有聽說過那個刀劍男士殺敵刀會發出光芒的本丸嗎?他們還能在天上飛耶!不,首先花丸審神者會把我掐死,接著以後也不借先行帳號給我……」
「哪個本丸那麼強?而且主人,您從哪裡認識那些會對你不利的人……」
主人一把捉住他的披風,她的表情令他噤聲:「山姥切你先讓我說,最重要的是──我還要抽票呀!!」
完全不明白主人接下來連珠炮發的實際意思,但似乎是相當嚴重的情況,山姥切只好安撫主人不會立刻報告,但他必須先讓三日月回到這個本丸。
就在這時那個三日月俯身探前。原來是支持我們的主人呢,你準備去看演出嗎。他揚起的微笑意味深長得可疑,彷彿察知到危險的山姥切瞇起眼睛,把主人護在身後。
或許這樣做是正確的,主人發出異常接近悲鳴極其奇異的高音(讓他差點拔刀),怯怯看了那個三日月一眼後又立刻躲回他的披風後面(說真的他可以把那個三日月砍一砍嗎)。
「不行不行,實在太近了,他竟然在這裡!我真不敢相信,剛剛算飯殺嗎?」
「主人,您的本丸也有一位三日月。」山姥切一本正經地提醒,他完全搞不懂主人的連串奇怪行為和言語,「他們的外表一模一樣,您應該看習慣了。」
「不同呀,山姥切,這個三日月在台上可是會閃閃發光的。」
「?」
五
「你之前便察覺到了吧,鶴丸。」山姥切瞄向百無聊賴假裝路過的白衣青年,為了能同時聽見房內動靜他壓低話聲。
鶴丸托住下巴,眼神笑容藏不住狡黠的光芒:「怎樣也比不上近侍大人的敏銳直覺呀,這件事有趣到不行,急著揭穿就太無聊了。」
現在便要結束實在太早了。山姥切幾乎聽到懸在尾末的後續一句,他嘆氣,閒著沒事的雙手抱在胸前,又往紙門挪近一點,試圖傾聽門後的聲響。三日月大概沒有加入交談,山姥切沒辨認出他的聲線。
紙門不久後滑開,率先走出的加州清光以及伴隨的叨叨絮絮令山姥切一怔,回過神來才想到那是對方本丸的近侍和總隊長。
「……才剛單騎出陣回來就被下令要把你抓回來,真是的!竟然在這種時候跑掉,三日月你知道排練進度因為你落後多少嗎,回去後主人肯定罰你睡在練習室!」
「真嚴格呢,哈哈哈。」
那個三日月笑著回應,他確定對方完全充耳不聞(「就是會假裝沒聽見別人的話!」那個清光氣得一直踱腳)。山姥切對於別個本丸的事宜不感興趣,他轉頭往房內看,目光恰巧與那個三日月的視線交錯。那個三日月朝他貶眼,燦爛笑意滿盛,他狠狠回瞪過去。那到底是什麼眼神,看不起仿作嗎,哼。
他的主人也出來了,步伐莫名輕盈,彷彿再小跑步一下就能飛起來,明明之前一臉慌張渾身抖個不停。山姥切思索一會,還是覺得別深究比較好。
三日月緊隨其後,他向山姥切淺淺一笑,嘴角噙著往常溫暖柔和,熟悉的神情讓近侍安心。
那個清光向主人深深鞠躬,還想扯住那個三日月一起低頭道歉,只是天下五劍完全不為所動:「我們的三日月為你們帶來麻煩了。」
「不會不會,能夠拿到關係席我也賺到了,」山姥切特地乾咳一聲,坐在廊沿的鶴丸發出噗笑,主人不自覺把手上的信封低調藏好,「我的意思是,呃,一如剛才的協議,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吧。」
兩位三日月回到原位,(彷彿)不曾有過這場鬧劇。
「對,我們那邊大概是三日月不小心被投石兵砸中頭,才會做出連串有如撞邪的舉動。」那個清光裝出平板的聲調,不知為何山姥切聯想到累得不行卻被逼工作而拼命張爪抓地的貓,想必擔任那個本丸的近侍很辛苦吧,如果有機會他也想跟對方交流一下。
「哈哈哈,原來其他本丸裡的爺爺不是光喝茶和吃點心,還需要學習新技能呢。」唱歌跳舞真的難到爺爺了。三日月笑說,細聽之下彷似帶著令人驚恐的遺憾。
你別亂學奇怪的東西。山姥切無力喃語。
那個三日月湊近過來:「很有趣不是嗎?再多學一點的話,說不定就能代替我演出,大家不會發現的呢。」
你別亂教別人奇怪的東西!山姥切忍不住生氣喊道,而那兩位三日月已經站在一起哈哈大笑。
我說啊,這個畫面真的有夠嚇人的。鶴丸支著頭,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言詞,儘管山姥切不確定那是指兩個老頭大笑的畫面,抑或他們的三日月扮演成那個三日月的場面。
兩個三日月的笑聲加起來特別魔性啊。那個清光咕噥一句,他撥弄了紅圍巾一下。差不多了,本丸裡還有一位兇兇的主人等著你回去接受怒吼和苦練呢,三日月。
聽說近侍大人一直為我擔憂呢。
山姥切伸手把披風拉低,三日月佇足廊沿微笑凝視。方才片語有如落葉一般悄靜輕盈,金紅葉瓣摻了層層記憶,山姥切思索著也回憶著,各式各種疑惑憂慮無奈安心的思緒情感清晰鮮明,促使一句話語從心底湧上舌尖,呼之欲出。
「可惡的老頭!」然後他大步離去。
「哈哈哈,可惡的老頭……嗎。」
三日月搖頭,紺藍振袖凜然揮動伴隨無聲步伐,轉角之時兩人已經並肩前行。
20171027.花想
花想:抽票與還願的產物,一切都為了讚美刀音爺。
特別感謝:星月晴(開頭協寫)、瑾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