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2 The American and the English
.R15描寫有
Arthur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在掏出鑰匙胡亂開鎖前他倆正纏綿熱吻,Alfred把他的西裝抓得起皺,直到衣服底下也感受到寬實手掌的力氣與溫度,並將他推進門後、走廊上、飯廳內(他們如何走到飯廳他真的不知道也懶得知道)、流理桌上。然後一切動作就停了。
「噢……」美.國男孩居高臨下,鏡片瞬間劃過窗外光暈,轉換的眼神比他渴望的還要尖銳和清醒:「我有些事要問你,蜜糖。」
「什麼?」他帶著氣音,神智迷糊。任何東西,英.國人心裡尖叫,並伸手要解開對方的領帶,只要你問我就給,現在。
Alfred卻輕輕推開,呢喃著不(什麼?Arthur困惑望他),反過來捉住那隻軟成一團的手:「什麼時候開始蘇格蘭場有自己的高科技特務,而不跟我們分享?」
啥?Arthur想,這實在不是能夠清晰思考的時候,然而在内心某個他希望別過臉去的角落,英.國人完全知道美.國人在指哪個東西,在指哪個該死的傢伙。
「你知道我說什麼。藍色盒子,上面寫著警察公眾電話亭,頭頂有個燈泡。」Alfred湊向他耳邊,比起令人想逃的話題,那聲音顯得太過性感,這真是酷刑:「只有你才會用這麼土的設計。」
他就知道!
「如果你對我家的警察電話亭設計有意見,我建議你向相關部門反映。」Arthur盯著他,臉不紅耳不赤裝得一臉毫不知情(好吧,他臉有點紅,但不是因為推搪隱瞞):「我們可以繼續了嗎?」他可不想他和戀人的特殊關係惡化,就因為某個隨時蹦在他面前的外星蠢材。特別是現在。
「不,」頑固大男孩搖頭,暗示般用拇指擦著他的手腕,引得Arthur心癢癢:「今天我要知道天殺的真相。」
「我發自心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Alfred。你聽起來就像我見鬼的背著你鬼混。」
「難道你能發誓沒瞞我任何事,甜心?」
「……親愛的,我多麼想揍你。你意識到你這句話在國家層面上有多好笑嗎?」
「可惜老Nixon沒像我一樣的幽默感,夥計。當他告訴我,曾經有個男人大搖大擺闖進橢圓形辦公室,還把一個藍色盒子停在辦公室中間,我就知道他是說真的。」
他忘了裝作無知就得輕聲呼吸,糟糕,Alfred挑眉,凝視自己的目光滲著勝利專注堅決和……天殺的性感,Arthur突然覺得喉嚨異常乾澀,這看來不會輕易解決:「那你有跟蘇格蘭場或MI6確認嗎?我又不是他們的秘書。」
Alfred嘖了一聲,轉身脫下西裝外衣,在Arthur緩過氣起身前再次按下他,沉重的槍套壓著腰側,而美.國人的體溫貼近他的身軀:「真聰明的一張嘴,你就是要我來硬是嗎?」附於句末的暗笑就是Arthur唯一的警告。
他低頭吮吻Arthur的耳窩,舌頭刻意用力並煽得作響,牙齒毫不客氣陷入發紅發熱的軟肉,沒有捉住肩膀的手探入襯衫皮帶下面,肆意捏弄屁股。這頭野獸,Arthur不自禁(也不情願)地呻吟,手指扯著對方的吊帶拉上牽低,像是未決定要把身上的男人扒光還是做些別的……
「這景色絕對是我的最愛。」而且只屬於他的。輕鬆解開對方的領結和喉鈕,Alfred一臉滿意說道:「你知道對付你的方法嗎,你這小貓?就是讓水嘩啦嘩啦的煮沸。」
接著,他舔舔唇,把低沉聲線吹進發抖的耳朵:「什麼都不做。」
喔Arthur想到了,他要先把美.國人勒死。
「你簡直是無藥可救。」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,大.英.帝.國嘗試起來把對方揍個半死,該死的美.利.堅.合.眾.國卻把他壓得動彈不得(還有那腿想擺到哪裡?!),還捉緊他隨時出拳的雙手:「就為了一個你根本不知道存在與否的人?!」
「我肯定他存在,甜心。Ludwig跟我提過,一九三八年有個藍色盒子撞進柏.林搞出大混亂,裡面的人還把他當時的上司鎖進櫥櫃裡。」
Arthur飛快地回答:「我不認為那時候Ludwig的神智很清醒。」這件事他記得,還記得Francis在旁邊刻意掩飾失敗的偷笑。拜託,他翻白眼,那傢伙像個炸彈去撞建築物根本不是他的責任,別以為一個掛著英.國警察電話亭的太空船就能敲詐大.英.帝.國賠償。
Alfred揚起眉毛,凝進綠眸深底的目光彷彿能看穿他的想法:「那你的Elizabeth I?Francis說過那位神秘先生跟她有一腿。」
他感覺到倫.敦大火剛從他體內復甦,要知道他也在等待某人(咬牙切齒)給予解釋。但為了保衛他親愛Bess的名譽,這回依然要以冷漠臉推過去:「那種只會在三流電影或電視劇出現的情節?就像說Shakespeare是騙子的一樣多。Alfred,我真不相信你會當真,而且還是來自法國人的嘴巴中。」
很好,他聽到Alfred不甚滿意的咕噥著,突然一陣灼熱強行推進他雙腿之間來回磨擦--該死,眼瞳心跳呼吸一下子同時抽高,美.利.堅.合.眾.國本人笑得惡意十足,繼續施加壓力:「不過,Arthur,我還有三位可靠的人證。我的三位開國元勳。」
噢。天殺的時間旅行人和Timelord。
「你不知道。」Alfred按緊他扭動不已的身體,有如勝利在望而刻意漫不經心:「可惜那時我在戰線另一邊,他似乎是個魅力爆表的傢伙,Adams和Jefferson都喜歡他,連George老爸都說他很迷人。」
為什麼他完全不吃驚呢,Arthur冷哼:「早知道我應該請他替我執行刺殺任務。」
「所以你承認了?他是誰?」美.國男孩亮起白光般的無辜笑容,只要他的大腿也那麼純真……這讓他惱火非常。
「Alfred F. Jones,你這個混蛋,你這個不擇手段、擺佈男友、自私霸道又自我中心的混蛋,讓我告訴你:我受夠了。」英.國人讓語氣顯得惡毒又挑逗:「我已經燒沸了。快給我做點什麼。(I am boiled. Do something.)」
不過嗯唔,Alfred哼歌似的不明語句消散在空氣中,放開他的手後所有動作也就停止了。喜愛唱反調的傢伙,Arthur瞇起雙眼,你真的想我在這個時候(他往對方腰間一捏)想著其他男人嗎,親愛的,我以為你是個自私霸道的混蛋。順便提高掛在流理桌邊的腳,他磨蹭撩動對方冷靜過份的呼吸,我真好奇,美.國先生,雙手自然環住身上男人的頸,他換上別有心機的笑意呢喃,為什麼明明和我貼在一起,你卻還未跟著燒起來呢?
Arthur感受著Alfred的喉結在他的皮膚上震動,享受凝視那對天藍染成昏暗的時刻,只要再幾秒鐘,他心中默默倒數到一。把他壓陷流理桌的力度襲來,然後是瘋狂而濕潤的接吻,互相廝擦發熱的襯衫和扯開的鈕釦,他的腳纏上對方的腰際又放低,搖擺不斷以挑起更高的興致,呯!那或許是Alfred把手槍放在桌上的聲響,或許是調味瓶被掃落地板,或許兩種都有。誰知道又誰在乎?Arthur抱著Alfred的頭,任舌尖滑過舔過吻過下巴頸部鎖骨以及接下來的肌膚,蒼白手指摻入金髮變得難分難離,正如逐漸融合為一的吟哦和喘息。
起身想脫衣服不過幾秒,失去溫熱的小貓立刻扯住領帶坐起來,緩慢攀附藍帶條,的兩手卻爽快無比地拆骨解結。Alfred在他耳畔喃喃密語,換來歡愉熾烈的舌吻,他以半秒一顆鈕釦的速度飛快落到令對方屏息的部位,自己的皮帶和長褲亦已經脫離,噢那雙撫摸他大腿的手,真是個頑皮男孩,Arthur迷濛著眼睛輕笑,手指繼續深下、停駐、按壓,這回連水壺也要燒得通紅了吧,英.國人飲盡戀人透著氣音的低吟和興奮的神情,知道對方同樣注視著同樣表情的自己。
他閉上眼睛放開其餘感官,知道這樣仰起頭Alfred無法抵抗咬下頸肩的誘惑,鄰居似乎在花園開動機器但管他的,啊啊對就是那裡,指甲隔著襯衣刮進皮膚巴不得陷得更深,他的喉嚨發出讓人想扭動的聲音,不知道Alfred會要他從流理桌下來跪在地板,還是直接拌開他的腳,嗯唔……
「Arthur!猜猜我在第九大銀河系的第三顆行星的月亮背面找到什麼?看來空無一人的海盜船!再附加一個詛咒傳說!我想你這個死性不改的老海盜應該感興趣所以--」
全能的上帝他竟然沒聽到那可怕的引擎聲!他本想合上雙腿但Alfred夾在中間他踢不開,而且太遲了,有如在地毯滑冰的男人已經從不知那時候冒出的藍色盒子蹦出來,嚇得美.國男孩反射條件地抓上手槍並回頭。Arthur只能選擇尊嚴損耗最少的方法保留顏面,除了由戀人的肩膀探頭出來其他地方都藏得密不透風,兼狠狠瞪住外表年輕衣著古舊的闖入者。噢,看來我挑錯時間了。他自知麻煩的喃喃說道。真好,對方至少懂得閱讀那一點的氣氛。
Arthur按著戀人已掏出手槍的手,他自己其實很想執起直接開槍,自從Roosevelt走進Alfred辦公室那次後他的臉就不曾這樣紅過:「Doctor!我說過多少次,我有規矩,該死的睡房規矩!」
「呃,對不起啦,但你現在是在廚房(廚房?那張臉還擺出什麼鬼的表情)而不是睡房。說真的,如果你真的那麼慾望高漲就應該在大門掛個不准打擾的牌子。」Doctor用手指急急劃出一個酒店紙牌,一副錯不在他的倔強表情,但肢體動作顯然尷尬無比:「TARDIS永遠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停在你家的時間!」
「那見鬼的有什麼用?你從來不會由大門進來!」Arthur回喊,眼睛打量警察電話亭的藍色,再落到外星人身上的蝴蝶領結和適合五十歲男人穿的麻黃色外套,這應該第十一沒錯:「你有一千歲了!天啊,比我還老,我真不能想像我要給你訓話。」
電話亭的門口出現一個亮褐髮色的女孩(Arthur急忙開始扣鈕拉回皮帶,並暗示Alfred跟著做並放下手槍),一臉疑惑:「你在大喊大叫什麼,Doctor?噢!Arthur!」她轉過視線看見流理桌上的兩人,輕微跳了一下,只是很快冷靜下來--遠比Doctor或英國人本人還鎮靜,她交叉著手嘴唇微開,露出看好戲的詭笑。坦白說,Arthur不太喜歡她游移於Alfred全身的眼神,管她是不是一位女士。從她後面冒出的男孩還比較正常,至少他知道應該低頭掩住眼睛(英格蘭人,Arthur當然感應到)。
他苦澀地說:「真榮幸可以再見你,Miss Pond,特別是這種情況。」把白襯衫套進長褲束好皮帶,恢復最低限度的國家體面後英.國人從戀人身後挪動。Doctor,所以你又多了一位同伴?我希望他比Jack更懂得手應該往哪裡擺,他目無表情而帶著一絲要脅,審視著未見過的新識,啊不對,Henry VIII好像有跟他提過第三人……
Doctor咧嘴而笑,手指來回點著後方的兩位,驕傲的作出宣言:「他們是一對,已婚。Amy Pond和Rory Pond!」
「恭喜你們。同時我對你們深表同情,有一個不看時間地點場合(他盯了某人一眼)隨時隨地現身的人,想必讓婚後生活充滿刺激和不便。」然後英.國人發誓聽見Rory咕噥了一句雙層床,儘管他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。
「Arthur,甜心,」Alfred拉拉他的手臂,似乎已經無法忍受被戀人忽視:「可以說明一下嗎?」
他瞄了Doctor,那傢伙彷彿剛意會過來的眼睛閃閃發光,Arthur只能希望不會是很壞的事(因為跟Doctor和他那笑容有關的一定是壞事),他轉回去跟滿臉迷惑的Alfred介紹:「當然,親愛的,你的聖誕願望提早成真了。這位是Doctor,闖進白宮最高保安辦公室,和跟你幾位開國父親調情的人。」
「我的聖誕也提早來到了!噢我真不敢相信!」Doctor的手揮開又合起來,興奮的神態明顯沒聽進(或聽不懂)Arthur的諷刺:「我見過其他國家,就像集郵差不多快見盡了,羅.馬.帝.國!有點酒精中毒,不過很棒的傢伙!愛.爾.蘭開口閉口都是宗教,日.本很神秘,我一直搞不懂他的意圖,北意.大.利有點膽小,看見我揮手就想逃,希望不是因為我在威尼斯做過的事,巴西似乎很喜歡灌人喝咖啡和脫衣,俄.羅.斯有點恐怖,老是想偷TARDIS的鑰匙,還有我不確定普魯士有沒聽我說話,他似乎常常活在自己的世界裡…不管如何!我還在納悶幾時會見到你呢,Rory!那位是英.國,你們國家的化身。Amy!Arthur你見過了,這位你還沒遇過,他是--美.利.堅.合.眾.國!」他小孩蹦跳般來到他們面前,用力握了Alfred的手,美.國人似乎還沒回過神來,畢竟那是一段非常急促而雜亂的說話,比Alfred本人邊吃邊說話時還要難懂。但Arthur聽得無名火起,Doctor提到他的語氣就像順便說個不重要的配角。
「那是英.國?是我們國家的那個英.國?」Rory不可置信而語帶保留的說。
「那是美.國?真是個性感男孩。」Amy刻意讓眼睛從Alfred的身體上下遊走,最後停留在他綁領帶的結實手臂,她的笑容帶著可疑的角度。雖然我以為他會是個牛仔。
Amy並沒發現Rory皺著眉望她,熱愛觀眾的美國男孩換上南方口音並舉起手指敬禮時,亦沒發現Arthur同樣看著他:「嘿,我的確還留住我的牛仔帽,小姐。」
Rory以極其安靜的姿態溜到Amy前面,剛好蓋過他妻子那句太棒了的歡呼,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兩個國家,毫不失禮卻也毫不軟弱:「所以,美.國和英.國(Arthur發誓這個看來呆呆的男孩目光掃過他們不整的衣衫),那個特殊關係是真的了?」
Alfred咧嘴爽朗笑道,還伸手攬上Arthur的腰:「是官方(正式)關係。(It is official.)」
「什麼?什麼是特殊關係?」Doctor突然喊道,原地轉了一圈好讓他看遍在場每張面孔,過了一會後他的迷惑笨臉變成恍然大悟,或是,他自以為的大悟:「喔那個,我們阻礙到你們了嗎?你們需要到睡房好好商談你們的『特殊關係』嗎,要在彼此的皮膚上簽字?(Timelord指手劃腳暗示了一堆沒人明白,卻令自己尷尬起來的彆扭動作)認真說,Amy和Rory,我永遠搞不懂這些國家的腦子在想什麼,他們的行為就像一個身體塞進了千萬個瘋子一樣。不管如何,我猜我們應該給他們一點私人時間,你們上樓吧,我們在下面等--啊!Amy,那很痛!」他扁著嘴朝身後的女孩大叫,雙手按著被踩中的腳,完全顯示還在狀況之外。
Arthur搖搖頭,感覺體內又有一道火陷升起,但這次不再是由Alfred點起的慾念,而是更紅更烈更熱的怒意:「有一天,Doctor,我會殺了你。」
20121116.花想
Arthur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在掏出鑰匙胡亂開鎖前他倆正纏綿熱吻,Alfred把他的西裝抓得起皺,直到衣服底下也感受到寬實手掌的力氣與溫度,並將他推進門後、走廊上、飯廳內(他們如何走到飯廳他真的不知道也懶得知道)、流理桌上。然後一切動作就停了。
「噢……」美.國男孩居高臨下,鏡片瞬間劃過窗外光暈,轉換的眼神比他渴望的還要尖銳和清醒:「我有些事要問你,蜜糖。」
「什麼?」他帶著氣音,神智迷糊。任何東西,英.國人心裡尖叫,並伸手要解開對方的領帶,只要你問我就給,現在。
Alfred卻輕輕推開,呢喃著不(什麼?Arthur困惑望他),反過來捉住那隻軟成一團的手:「什麼時候開始蘇格蘭場有自己的高科技特務,而不跟我們分享?」
啥?Arthur想,這實在不是能夠清晰思考的時候,然而在内心某個他希望別過臉去的角落,英.國人完全知道美.國人在指哪個東西,在指哪個該死的傢伙。
「你知道我說什麼。藍色盒子,上面寫著警察公眾電話亭,頭頂有個燈泡。」Alfred湊向他耳邊,比起令人想逃的話題,那聲音顯得太過性感,這真是酷刑:「只有你才會用這麼土的設計。」
他就知道!
「如果你對我家的警察電話亭設計有意見,我建議你向相關部門反映。」Arthur盯著他,臉不紅耳不赤裝得一臉毫不知情(好吧,他臉有點紅,但不是因為推搪隱瞞):「我們可以繼續了嗎?」他可不想他和戀人的特殊關係惡化,就因為某個隨時蹦在他面前的外星蠢材。特別是現在。
「不,」頑固大男孩搖頭,暗示般用拇指擦著他的手腕,引得Arthur心癢癢:「今天我要知道天殺的真相。」
「我發自心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Alfred。你聽起來就像我見鬼的背著你鬼混。」
「難道你能發誓沒瞞我任何事,甜心?」
「……親愛的,我多麼想揍你。你意識到你這句話在國家層面上有多好笑嗎?」
「可惜老Nixon沒像我一樣的幽默感,夥計。當他告訴我,曾經有個男人大搖大擺闖進橢圓形辦公室,還把一個藍色盒子停在辦公室中間,我就知道他是說真的。」
他忘了裝作無知就得輕聲呼吸,糟糕,Alfred挑眉,凝視自己的目光滲著勝利專注堅決和……天殺的性感,Arthur突然覺得喉嚨異常乾澀,這看來不會輕易解決:「那你有跟蘇格蘭場或MI6確認嗎?我又不是他們的秘書。」
Alfred嘖了一聲,轉身脫下西裝外衣,在Arthur緩過氣起身前再次按下他,沉重的槍套壓著腰側,而美.國人的體溫貼近他的身軀:「真聰明的一張嘴,你就是要我來硬是嗎?」附於句末的暗笑就是Arthur唯一的警告。
他低頭吮吻Arthur的耳窩,舌頭刻意用力並煽得作響,牙齒毫不客氣陷入發紅發熱的軟肉,沒有捉住肩膀的手探入襯衫皮帶下面,肆意捏弄屁股。這頭野獸,Arthur不自禁(也不情願)地呻吟,手指扯著對方的吊帶拉上牽低,像是未決定要把身上的男人扒光還是做些別的……
「這景色絕對是我的最愛。」而且只屬於他的。輕鬆解開對方的領結和喉鈕,Alfred一臉滿意說道:「你知道對付你的方法嗎,你這小貓?就是讓水嘩啦嘩啦的煮沸。」
接著,他舔舔唇,把低沉聲線吹進發抖的耳朵:「什麼都不做。」
喔Arthur想到了,他要先把美.國人勒死。
「你簡直是無藥可救。」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,大.英.帝.國嘗試起來把對方揍個半死,該死的美.利.堅.合.眾.國卻把他壓得動彈不得(還有那腿想擺到哪裡?!),還捉緊他隨時出拳的雙手:「就為了一個你根本不知道存在與否的人?!」
「我肯定他存在,甜心。Ludwig跟我提過,一九三八年有個藍色盒子撞進柏.林搞出大混亂,裡面的人還把他當時的上司鎖進櫥櫃裡。」
Arthur飛快地回答:「我不認為那時候Ludwig的神智很清醒。」這件事他記得,還記得Francis在旁邊刻意掩飾失敗的偷笑。拜託,他翻白眼,那傢伙像個炸彈去撞建築物根本不是他的責任,別以為一個掛著英.國警察電話亭的太空船就能敲詐大.英.帝.國賠償。
Alfred揚起眉毛,凝進綠眸深底的目光彷彿能看穿他的想法:「那你的Elizabeth I?Francis說過那位神秘先生跟她有一腿。」
他感覺到倫.敦大火剛從他體內復甦,要知道他也在等待某人(咬牙切齒)給予解釋。但為了保衛他親愛Bess的名譽,這回依然要以冷漠臉推過去:「那種只會在三流電影或電視劇出現的情節?就像說Shakespeare是騙子的一樣多。Alfred,我真不相信你會當真,而且還是來自法國人的嘴巴中。」
很好,他聽到Alfred不甚滿意的咕噥著,突然一陣灼熱強行推進他雙腿之間來回磨擦--該死,眼瞳心跳呼吸一下子同時抽高,美.利.堅.合.眾.國本人笑得惡意十足,繼續施加壓力:「不過,Arthur,我還有三位可靠的人證。我的三位開國元勳。」
噢。天殺的時間旅行人和Timelord。
「你不知道。」Alfred按緊他扭動不已的身體,有如勝利在望而刻意漫不經心:「可惜那時我在戰線另一邊,他似乎是個魅力爆表的傢伙,Adams和Jefferson都喜歡他,連George老爸都說他很迷人。」
為什麼他完全不吃驚呢,Arthur冷哼:「早知道我應該請他替我執行刺殺任務。」
「所以你承認了?他是誰?」美.國男孩亮起白光般的無辜笑容,只要他的大腿也那麼純真……這讓他惱火非常。
「Alfred F. Jones,你這個混蛋,你這個不擇手段、擺佈男友、自私霸道又自我中心的混蛋,讓我告訴你:我受夠了。」英.國人讓語氣顯得惡毒又挑逗:「我已經燒沸了。快給我做點什麼。(I am boiled. Do something.)」
不過嗯唔,Alfred哼歌似的不明語句消散在空氣中,放開他的手後所有動作也就停止了。喜愛唱反調的傢伙,Arthur瞇起雙眼,你真的想我在這個時候(他往對方腰間一捏)想著其他男人嗎,親愛的,我以為你是個自私霸道的混蛋。順便提高掛在流理桌邊的腳,他磨蹭撩動對方冷靜過份的呼吸,我真好奇,美.國先生,雙手自然環住身上男人的頸,他換上別有心機的笑意呢喃,為什麼明明和我貼在一起,你卻還未跟著燒起來呢?
Arthur感受著Alfred的喉結在他的皮膚上震動,享受凝視那對天藍染成昏暗的時刻,只要再幾秒鐘,他心中默默倒數到一。把他壓陷流理桌的力度襲來,然後是瘋狂而濕潤的接吻,互相廝擦發熱的襯衫和扯開的鈕釦,他的腳纏上對方的腰際又放低,搖擺不斷以挑起更高的興致,呯!那或許是Alfred把手槍放在桌上的聲響,或許是調味瓶被掃落地板,或許兩種都有。誰知道又誰在乎?Arthur抱著Alfred的頭,任舌尖滑過舔過吻過下巴頸部鎖骨以及接下來的肌膚,蒼白手指摻入金髮變得難分難離,正如逐漸融合為一的吟哦和喘息。
起身想脫衣服不過幾秒,失去溫熱的小貓立刻扯住領帶坐起來,緩慢攀附藍帶條,的兩手卻爽快無比地拆骨解結。Alfred在他耳畔喃喃密語,換來歡愉熾烈的舌吻,他以半秒一顆鈕釦的速度飛快落到令對方屏息的部位,自己的皮帶和長褲亦已經脫離,噢那雙撫摸他大腿的手,真是個頑皮男孩,Arthur迷濛著眼睛輕笑,手指繼續深下、停駐、按壓,這回連水壺也要燒得通紅了吧,英.國人飲盡戀人透著氣音的低吟和興奮的神情,知道對方同樣注視著同樣表情的自己。
他閉上眼睛放開其餘感官,知道這樣仰起頭Alfred無法抵抗咬下頸肩的誘惑,鄰居似乎在花園開動機器但管他的,啊啊對就是那裡,指甲隔著襯衣刮進皮膚巴不得陷得更深,他的喉嚨發出讓人想扭動的聲音,不知道Alfred會要他從流理桌下來跪在地板,還是直接拌開他的腳,嗯唔……
「Arthur!猜猜我在第九大銀河系的第三顆行星的月亮背面找到什麼?看來空無一人的海盜船!再附加一個詛咒傳說!我想你這個死性不改的老海盜應該感興趣所以--」
全能的上帝他竟然沒聽到那可怕的引擎聲!他本想合上雙腿但Alfred夾在中間他踢不開,而且太遲了,有如在地毯滑冰的男人已經從不知那時候冒出的藍色盒子蹦出來,嚇得美.國男孩反射條件地抓上手槍並回頭。Arthur只能選擇尊嚴損耗最少的方法保留顏面,除了由戀人的肩膀探頭出來其他地方都藏得密不透風,兼狠狠瞪住外表年輕衣著古舊的闖入者。噢,看來我挑錯時間了。他自知麻煩的喃喃說道。真好,對方至少懂得閱讀那一點的氣氛。
Arthur按著戀人已掏出手槍的手,他自己其實很想執起直接開槍,自從Roosevelt走進Alfred辦公室那次後他的臉就不曾這樣紅過:「Doctor!我說過多少次,我有規矩,該死的睡房規矩!」
「呃,對不起啦,但你現在是在廚房(廚房?那張臉還擺出什麼鬼的表情)而不是睡房。說真的,如果你真的那麼慾望高漲就應該在大門掛個不准打擾的牌子。」Doctor用手指急急劃出一個酒店紙牌,一副錯不在他的倔強表情,但肢體動作顯然尷尬無比:「TARDIS永遠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停在你家的時間!」
「那見鬼的有什麼用?你從來不會由大門進來!」Arthur回喊,眼睛打量警察電話亭的藍色,再落到外星人身上的蝴蝶領結和適合五十歲男人穿的麻黃色外套,這應該第十一沒錯:「你有一千歲了!天啊,比我還老,我真不能想像我要給你訓話。」
電話亭的門口出現一個亮褐髮色的女孩(Arthur急忙開始扣鈕拉回皮帶,並暗示Alfred跟著做並放下手槍),一臉疑惑:「你在大喊大叫什麼,Doctor?噢!Arthur!」她轉過視線看見流理桌上的兩人,輕微跳了一下,只是很快冷靜下來--遠比Doctor或英國人本人還鎮靜,她交叉著手嘴唇微開,露出看好戲的詭笑。坦白說,Arthur不太喜歡她游移於Alfred全身的眼神,管她是不是一位女士。從她後面冒出的男孩還比較正常,至少他知道應該低頭掩住眼睛(英格蘭人,Arthur當然感應到)。
他苦澀地說:「真榮幸可以再見你,Miss Pond,特別是這種情況。」把白襯衫套進長褲束好皮帶,恢復最低限度的國家體面後英.國人從戀人身後挪動。Doctor,所以你又多了一位同伴?我希望他比Jack更懂得手應該往哪裡擺,他目無表情而帶著一絲要脅,審視著未見過的新識,啊不對,Henry VIII好像有跟他提過第三人……
Doctor咧嘴而笑,手指來回點著後方的兩位,驕傲的作出宣言:「他們是一對,已婚。Amy Pond和Rory Pond!」
「恭喜你們。同時我對你們深表同情,有一個不看時間地點場合(他盯了某人一眼)隨時隨地現身的人,想必讓婚後生活充滿刺激和不便。」然後英.國人發誓聽見Rory咕噥了一句雙層床,儘管他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。
「Arthur,甜心,」Alfred拉拉他的手臂,似乎已經無法忍受被戀人忽視:「可以說明一下嗎?」
他瞄了Doctor,那傢伙彷彿剛意會過來的眼睛閃閃發光,Arthur只能希望不會是很壞的事(因為跟Doctor和他那笑容有關的一定是壞事),他轉回去跟滿臉迷惑的Alfred介紹:「當然,親愛的,你的聖誕願望提早成真了。這位是Doctor,闖進白宮最高保安辦公室,和跟你幾位開國父親調情的人。」
「我的聖誕也提早來到了!噢我真不敢相信!」Doctor的手揮開又合起來,興奮的神態明顯沒聽進(或聽不懂)Arthur的諷刺:「我見過其他國家,就像集郵差不多快見盡了,羅.馬.帝.國!有點酒精中毒,不過很棒的傢伙!愛.爾.蘭開口閉口都是宗教,日.本很神秘,我一直搞不懂他的意圖,北意.大.利有點膽小,看見我揮手就想逃,希望不是因為我在威尼斯做過的事,巴西似乎很喜歡灌人喝咖啡和脫衣,俄.羅.斯有點恐怖,老是想偷TARDIS的鑰匙,還有我不確定普魯士有沒聽我說話,他似乎常常活在自己的世界裡…不管如何!我還在納悶幾時會見到你呢,Rory!那位是英.國,你們國家的化身。Amy!Arthur你見過了,這位你還沒遇過,他是--美.利.堅.合.眾.國!」他小孩蹦跳般來到他們面前,用力握了Alfred的手,美.國人似乎還沒回過神來,畢竟那是一段非常急促而雜亂的說話,比Alfred本人邊吃邊說話時還要難懂。但Arthur聽得無名火起,Doctor提到他的語氣就像順便說個不重要的配角。
「那是英.國?是我們國家的那個英.國?」Rory不可置信而語帶保留的說。
「那是美.國?真是個性感男孩。」Amy刻意讓眼睛從Alfred的身體上下遊走,最後停留在他綁領帶的結實手臂,她的笑容帶著可疑的角度。雖然我以為他會是個牛仔。
Amy並沒發現Rory皺著眉望她,熱愛觀眾的美國男孩換上南方口音並舉起手指敬禮時,亦沒發現Arthur同樣看著他:「嘿,我的確還留住我的牛仔帽,小姐。」
Rory以極其安靜的姿態溜到Amy前面,剛好蓋過他妻子那句太棒了的歡呼,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兩個國家,毫不失禮卻也毫不軟弱:「所以,美.國和英.國(Arthur發誓這個看來呆呆的男孩目光掃過他們不整的衣衫),那個特殊關係是真的了?」
Alfred咧嘴爽朗笑道,還伸手攬上Arthur的腰:「是官方(正式)關係。(It is official.)」
「什麼?什麼是特殊關係?」Doctor突然喊道,原地轉了一圈好讓他看遍在場每張面孔,過了一會後他的迷惑笨臉變成恍然大悟,或是,他自以為的大悟:「喔那個,我們阻礙到你們了嗎?你們需要到睡房好好商談你們的『特殊關係』嗎,要在彼此的皮膚上簽字?(Timelord指手劃腳暗示了一堆沒人明白,卻令自己尷尬起來的彆扭動作)認真說,Amy和Rory,我永遠搞不懂這些國家的腦子在想什麼,他們的行為就像一個身體塞進了千萬個瘋子一樣。不管如何,我猜我們應該給他們一點私人時間,你們上樓吧,我們在下面等--啊!Amy,那很痛!」他扁著嘴朝身後的女孩大叫,雙手按著被踩中的腳,完全顯示還在狀況之外。
Arthur搖搖頭,感覺體內又有一道火陷升起,但這次不再是由Alfred點起的慾念,而是更紅更烈更熱的怒意:「有一天,Doctor,我會殺了你。」
20121116.花想